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換了法子捕食的食人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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換了法子捕食的食人魔

重傷狀態的女仆陷入昏迷,一雙大手托起她的身體。

伊爾迷打橫抱起從屬,認為女仆的心性還得再磨練磨練。

以弱小的身軀,不知天高地厚地對抗她絕對沒辦法反抗,他也不會容許這一點的主人。寧可痛暈了,都不開口向他尋求幫助。倒顯得他有多蠻不講理似的。

他分明是最平和,最講道理的了。

假若女仆的能力,能和她的脾氣一般倔強,她也不會平白受這些苦處。

果然,舒律婭還有得學。

伊爾迷踏進枯枯戮山內設的醫療服務中心,如入無人之境。

他放下人的過程驚醒了昏迷的仆人,傷痕累累的女仆一看到他的臉,就做出了久違的掙紮。

大少爺並不當回事。

他膝蓋抵著仆人受傷的腰部固定,手掌輕輕松松地抓住了她亂蹬的腳丫子,托著她腿彎的手上挪,重重拍了她屁股一下,小懲大誡。

大少爺的手不是手,是成噸的鋼筋。

揍敵客家族居住的大宅子正門,叫做試練之門,由七扇門組成。

門的單面重量以噸計量,每多一扇門,重量翻一倍。而且沒有對應的鑰匙,是實打實的,純靠在積蓄在人身體內部的力量開門。

能夠自由開啟試練之門的揍敵客家族成員,光是掌風就能拍碎成塊的花崗石。

伊爾迷的巴掌落在女仆臀部,便是有心收了力道,依舊讓舒律婭痛得當場哭出了聲。而這已是伊爾迷特意過了放水的標準,可以算作放了海的懲戒了。

可以想見他在訓練場裏下手有多粗劣。

舒律婭趴在大少爺膝頭,哭得一抽一抽。

她本人不想哭,可是游遍全身的痛楚,如猛獸時時刻刻啃食。加之被拍的屁股痛得厲害,引起激烈的生理反應,摻和上八個月以來的可怖遭遇,成行的眼淚根本止不住。

隨著眼淚湧出的,或多或少摻了些廣場事件後開啟的恐怖人生。

又或許,她本身就處在噩夢之中,只是原先的她沒有分辨的本領。伊爾迷少爺本人構成了包裹著她的噩夢本體。

此念一出,舒律婭硬生生打了個寒戰,猶如大冬天被人潑了一頭冷水。這下是真的哭出了聲。

哭泣的原因,倒不單單來自於出了魔鬼訓練營還要被挨打的恐懼,更多的是今後還會持續不知多久的無邊暴力。

可怖的是,動手的一方完全並不認為這是一種虐待。而認為他對她過度留情,收效甚微。

他還沒怎麽著呢,就哭成這副樣子。太嬌氣,也太弱小了。

伊爾迷面無表情地接住舒律婭的眼淚,食指沾了沾,放進嘴巴,是鹹澀的味道。

他不是西索那個家夥,不熱衷於挑選果子的品種,為青澀的果實保駕護航,只為感受到最終野蠻地親手揉碎的快意。

伊爾迷更傾向於嚴酷地管控所有物的言行、意志,一手塑成其形狀、品格。

辨別出某個人、事、物有利可圖,他就會將其收攏在自己的保護傘裏,確保對方的安全同時,保證他投射出的陰影能準確無誤地遮蔽掉她的天日。

當他決斷出旁的利益賽過她的本事,就會毫不猶豫地摒棄或銷毀所有物。長情、專愛並不符合他的行為,刻薄與嚴酷才是他的本性。

膽敢違抗伊爾迷的人,都死了。沒死成的,就被他的念能力控制成了毫無神智的行屍走肉。

是以,舒律婭是在為他的寬宏大量喜不自勝,對他的寬厚和優待喜極而泣。伊爾迷順理成章地揣測著,再次毫無心理負擔地收下臆想出的奉承。

有句俗語叫做打個巴掌,給顆糖。

見舒律婭哭得實在厲害,眼睛、鼻子、雙頰成了紙糊的窗戶,無一處透著夕陽落下的茜紅色,仿佛受了天下間最大的委屈。

伊爾迷自動理解成女仆對他的愛慕之心,如半敞不開的推拉窗,隨隨便便就透露她的不安於室。

抓到可逞的時機就沖著他大膽示愛,宣洩愛慕的次數多到要揪著耳朵讓他洗耳恭聽。

一次、兩次他尚且能夠容忍,舒律婭翻箱倒櫃的勁兒多到令他稍稍感到了煩惱的說。

伊爾迷甜蜜地苦惱著,雖然他本人不反感順著桿子往上爬的功利心,那是最大化利用自身功能的體現,但是他的女仆確乎是太黏人了,沒有他在旁看顧,估計是片刻都活不下去。

楚楚可憐的舒律婭,沒有他扶持,就會重重跌倒,磕破膝蓋,摔斷腿,繼而終身殘疾,在摔倒的地方立起一座孤零零的墳墓。

想象到那畫面,伊爾迷心中忽然有些不愉快。

沒有人能夠從他手裏奪走專屬於他的仆人。不管對方是天使或者魔鬼都不例外。

醫療中心沒寄放糖果,卻有治療病人的藥劑。伊爾迷抱著舒律婭上床,橫放著人趴在膝蓋前,扒了她破破爛爛的衣服上藥。

等他上完藥,見黏糊糊的□□滲入兩處渾圓內的縫隙。他心無旁騖地替女仆蓋好被子,偏頭一看,哭累了的舒律婭是睡著了的狀態。

到底誰是少爺,誰是女仆?伊爾迷冷漠地質疑著,倒沒閑情逸致特地把人晃醒。

他熟稔地摟過女仆,調整好兩人的睡姿。

她需得正對著他,人在他的懷裏,兩只手放在肚子前,由他隨意撥弄。他的頭會埋在她的肩窩,較之小鳥依人的說法,毋寧是大鳥依人能符合情境。

大少爺回想起對女仆起興趣這回事,感覺是幾輩子之前的事了。

興許的確是這樣也說不定。

沒能看破輪回之謎的局中人,由最初少許的興致層層疊加,衍生出不可剝離的占有欲。饒是如此,揍敵客家族的冷漠使他保有個體的克制,從沒由來的興味察覺出一絲奇妙。

起初,他是覺著女仆被自己嚇一跳的樣子逗趣,便每夜坐在她床前,見領口大張的舒律婭睜開眼,被他驚得每根神經都在打顫。

她的嘴唇率先被咬住了,是防止自身失聲尖叫。

急喘的氣息暴露著身體主人的不平靜,明凈的雙瞳小幅度地顫動著,流露著原始的恐慌與惶恐,比蒼穹之上忽遠忽近的星光更叫人為之驚奇。

霄漢的星辰捕捉不得,地面的光輝觸手可及。

她理所當然地落入他的掌中。

人得到稱心的手辦,貼身的玩偶會怎麽做?不由自主地觸碰她,出其不意地弄壞她,讓她無時無刻不驚慌失措,在他的身下顯出更多不堪入目的敗相。

而這本不應該。

冷酷無情的殺手不會對家裏擺設的物件存有任何的念想。

在揍敵客家族成員心裏,大宅內雇傭的管家、仆從,只是他們合適就用,不合就扔的工具。

對道具做到物善其用即可,損壞了自有大把可以替換。

何故就這一個別具一格?

某些沒能順利入眠的夜晚,伊爾迷盯著舒律婭,取出別在衣服的念釘。

念釘的圓頭像一顆葡萄味的棒棒糖,頂開昏睡中的女性嘴唇,在她口腔內部來回攪弄,直至透明的涎水橫流。

這時的伊爾迷還不懂得甲之蜜糖,乙之砒霜的道理。

應該說,他永遠都不會懂,自己親手熬制的蜜糖能毒死多少人。就算懂了,也只會加倍地增添含量,試驗突破下死亡的人數限制。

養好傷的舒律婭回歸女仆工作,伊爾迷待她與先前沒兩樣,僅多了個在外邊學到的親吻。睜眼親、睡覺親,有隙可乘就絕不放過。

冷淡的面容和熱烈的激吻形成極大的反差,每一次都要讓人誤以為是換了法子捕食的食人魔。

舒律婭看大少爺的角度相較以往,大有不同。睜開眼是打得她屢屢要跨奈何橋的魔鬼教練,閉上眼是死去的冤魂們匍匐在她的腳邊哀求。

舒律婭的職位被提了提,升級為侍奉大少爺的貼身女仆。

不同於旁人升職的興奮,該職責,該身份,讓舒律婭每天都壓力山大,

她決定轉嫁自己的焦慮,找春河裏管家商討提高生活質量的事宜。

“請問升職的話……”舒律婭虛心地請教。

春河裏管家立馬回覆,“升職加薪的,你放心。”

舒律婭眼睛登時亮了,掏出來,明晃晃一對功率拉滿的探照燈。“春河裏管家你最棒了!”

“想要我死,你可以直說。”大少爺跟前的大紅人。春河裏管家避她如瘟神,站得離她三米遠。一說完,朝她後面畢恭畢敬地鞠了個躬。“大少爺。”

在舒律婭轉過頭確認的功夫,馬不停蹄地跑了,活像身後有千百為群的毒蛇攆著。

轉身的舒律婭剛偏了個頭,就被人掄到了墻壁前。

大腿中間被大少爺的膝頭強勢塞入,一貼近就能覺察到主子那隱蘊著牢騷的慍怒。

不要跟別人說話,不要對除了他之外的別人笑。

伊爾迷是位專註地玩賞古玩的收藏家,執拗到光是旁人與他的產品談笑風生,他都接受不了,要一股腦收回來,一寸寸檢閱著專屬於他的瑰寶。

酷烈到叫人膽戰魂驚的攘奪之意凝結為實質,搭配上魁梧的身材,雙管齊下,使人招架不住。

舒律婭是手也折了,人也暈了。後續被暴烈地擒住她,不留神打暈了仆人的大少爺打包帶回了臥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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